北方冬天的午夜地冻天寒，滴水成冰。常欢身上裹着臃肿的羽绒服，厚厚的毛领快将她的脸都围起来，外面还套着一个小马甲。
她站在会所门口，在昏黄的灯光底下跺了跺脚，困得打了几个哈欠，呵出了一口热气。
常欢被苏贞从公司开除之后就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工作，最近穷得一天只吃一顿面，厚着脸皮让老板多加面，蛋都舍不得加，只好先向生活低头，当了几天的代驾。
她等了很久，也没有等来事先联系她的刘老板。常欢看看表，对方已经晚了快一个小时了。
常欢正拿着手机想着要不要在平台上取消订单时，面前忽然站了个人。她抬头，方才发现是苏贞。
苏贞的身上裹着黑色的大衣，不俗的方格围巾围在脖颈，脸还是一如既往的精致。这个人好像是踏着雪，从天上飘下来的，常欢差点没移开眼。
“苏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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